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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四章 嫁前风雨

四姑娘变异了怎么破 霍晓 1576 2025-09-05 16:38

  曲婉每日奔走于副司与书阁之间,接手的是霍思言亲拟的权责清单。\b_a!i`m¢a-s/y+.+c·o`m¢

   这份清单,看似规整周全,实则留有余地,每一页后都附一行空白,需后继之人签押再转档。

   她第一次意识到,权力不是单靠册子与命令维系的,而是由无数个细节缠绕而成。

   她站在塔下,望着那一道道密密的竹卷,心底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沉重感。

   这不是交接,这是传承。

   谢知安第二次出现在识塔,是在婚期前三日。

   他没带随从,也没提前递帖,只身一人走进主堂,像是回了自家书房。

   霍思言站在窗前,正对着一卷旧识录校改。

   “你来得倒巧。”

   她头也未回,语气平静,谢知安走近两步道:“这几日,你倒是安静得很。”

   “贵妃似乎也按兵不动,你就不担心,她还有后招?”

   霍思言转过身,手中墨笔轻搁于案。

   “她确实还未出手,但她不会再明着动我了。”

   “这一场婚事,她下得太重,若再动我,便是自毁诏命,她如今只能藏刀于袖,待我入谢家,再借他人之手来断我根基。”

   谢知安不语,眼神静静落在她手边那卷《旧案魂理》上。?g`o?u\g!o¨u/k.a·n?s¨h?u~.`c_o?m^

   那是她父亲手抄的最后一册,如今已蒙灰尘。

   良久,他开口:“你真以为,谢家能保得住你?”

   “谢家若不保我,我还有你。”

   霍思言看着他,嘴角带着一抹不明的弧度。

   谢知安一怔,随即轻笑:“你倒是会说话了。”

   她转身继续理卷,淡淡道:“权谋之中,从无真话。”

   “但有些谎话,说得久了……也就成了护身的鳞甲。”

   宫中另处,贵妃案前铺开了一道新卷。

   礼监所送,拟定的“婚后封任章程”。

   若霍思言入谢氏,便将调离识塔,入礼部掌“仪卷副理”一职,名为升迁,实为闲置。

   这便是她的后招。

   将霍思言困于谢家主妇的身份之下,再抽去她最后的识权实职。

   她看着那份卷章,低声笑了笑:“她若真甘心为谢家妇,我便送她一顶凤冠,叫她老老实实守在府中,不问世事。”

   “可若她还想折腾,便叫这顶凤冠,成她头上枷锁。”

   “谢家护得了她一时,护不了一世。”

   夜晚,谢知安回到府中,手中仍握着那份“婚后调任章”,他坐在书房一角,望着灯火轻燃。+小`说/C~M¨S· ′更.新¨最^全.

   霍思言说得没错,她不信人,也不信命,她只信自己手里的牌。

   这场婚,对谢家是筹,对贵妃是赌,也是基于自己人生的一场豪赌。

   可对霍思言而言,却是局中唯一能翻盘的缝隙。

   他不禁在想,若是那一日之后,她真的嫁入谢家,他又是否有这个本事……护住她。

   婚期前一日,礼监的人便来谢府送了调任封文。

   “霍氏入谢后,封礼部仪卷副理,以休任三月,待产后再行正任。”

   谢夫人接过诏文时,脸色冷了半分。

   “这是让人回府闭门养性?这不是封赏,这是放逐。”

   她将封文重重搁在案上,看向谢知安。

   “你既已纳此亲,便应当护得她不受外人欺辱,你父亲在时最忌旁人骑到谢家头上,如今凤鸾宫却敢明目张胆。”

   谢知安将封文卷起,语气平静。

   “这纸调任,我自会处置。”

   “但她,未必就肯收。”

   识塔西楼内,曲婉整理文案时,无意中发现一页被压在旧卷下的魂术残页,她将残页放置于面前,眉头紧蹙。

   那不是霍思言近年所写,纸张旧痕明显,边角有一段模糊签印。

   她取灯细看,隐约辨得出印文一字“骊”,她心中骤然一跳,骊字卷属,乃是多年前被封印的“骊门魂案”,即是她母亲当年之案。

   这页残卷为何会在霍思言手中?

   她再度翻查卷底,却见霍思言手书一行字,字迹苍劲冷冽。

   “此卷未亡,当有归期。”

   曲婉手指紧紧捏住那页纸,一时间几乎无法呼吸。

   她原以为,霍思言只是在利用她,是为了让她成为识塔的一颗棋子。

   可若她连这封“骊门卷”都藏着。

   那她究竟藏了多少年?

   婚前之夜,谢知安第三次踏入识塔。

   塔中只余灯火寥落,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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