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一场笑话
叶明夏一双白嫩柔软的手,钢筋一般,死死地掐住眼前女人的脖子,用力将其往地上一掼,抬腿跨坐到她身上。+天.禧·小+说¢网* ~已?发*布~最′新+章?节_ 满腔的怒火,满腔的愤恨,满腔的委屈,最后化作两个字,像梵音一样不停从她嘴里冒出。 “去死,去死,去死……” 梵音还在继续,手臂还在用力,额头的青筋更是暴起到狰狞的地步。 凌乱的发丝垂在脸上,她像从地狱爬出来的索命阎王,一心只想将手下的人拖进地狱,去跟罗鹏赔罪。 郝佳不停地蹬着腿,抬手想要扒开钳住自己脖子的手,脸色由涨红逐渐转变为铁青,挣扎的力道也逐渐减弱,眼睛开始翻白,眼瞅着快不行。 狂怒中,叶明夏看到胳膊上搭上了一只手。 虎口处有颗小黑痣。 这是……罗鹏的手。 机械式地转过头,看到罗鹏正蹲在她身侧,笑着看向她。 手不由自主松开。 罗鹏没有说话,只是笑着看着她,似乎在说,别生气,不值得。 叶明夏顿时委屈到不行。 这两年多,这么辛苦地阻止自己靠近罗鹏,为的是什么? 不就是觉得那样做会对不起地上的女人,对不起她儿子吗? 结果呢! 都是骗局!都是设计! 罗鹏不过是她拿来遮掩私生子的工具而己。 什么夫妻,什么儿子,通通是假的。 她忽视罗鹏,掐断他们俩之间任何接触的可能,将他从自己的世界彻彻底底清除,哪怕带起了大片的血肉,痛彻心扉也在所不惜。)?微)趣:·小¢说}1t {?首÷发¨- 结果,一切不过是个笑话。 叶明夏委屈到快碎了。 心也疼得快晕了。 因为这个骗局,罗鹏沉入了青阳河,而她,再也见不到罗鹏。 心像掉进了千年冰窖,瞬间凝结成冰,呼吸困难,血液凝滞。 罗鹏痴痴地看着她,嘴角勾着笑,眼睛里满是包容。 -罗鹏,回来,好不好! 罗鹏摇了摇头,回不去了。 叶明夏感觉自己结成冰的心,首首地落到地上,碎了!碎成了渣渣! 郝佳醒过来,嚷嚷着叶明夏要害她,没说两句就开始发癫。 最后也就不了了之。 叶明夏坐在河边一夜,打捞队也忙活了一夜。 凌晨五点多,罗爸罗妈过来了。 罗妈哭到晕厥,罗爸一言不发,蹲在河边抽烟。 明明就在附近,打捞队动用了三只船,都没找到人。 叶明夏蜷缩着身体,对着像黑鱼鳞一样分割的河水,呢喃了一句。 罗鹏,听话,回来,我带你回家。 几分钟后,一声惊呼自河中传出。 “呀,他自己浮上来了!真是怪了!” 叶明夏的嘴角扯了一下。 罗鹏被拉上了岸,裹进袋子,躺在草地上,跟睡着了一样,嘴角还带着点笑。~s,h!u·b`x!s`.?c.o-m? 似乎在等待某人带他回家。 泡了一夜的水,脸白了不少,也胖了一圈,但比她印象里还要瘦。 法医出了现场,做了尸检,家属无异议,一切手续从简。 几个小时后,殡仪馆的车,带着罗鹏,带着两位老人,还有硬生生挤上去的叶明夏,一颠一颠朝殡仪馆奔去。 舍不得罗鹏憋闷,叶明夏将袋子拉开了一点,露出他的脸。 “姑娘,你是?”罗妈抽泣着问道 伴随着几声咳嗽。 “他对象!”叶明夏没有犹豫地回道。 两个老人一脸错愕地看向她。 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罗爸问了出来。 “他跳河以后!” 车厢顿时陷入沉寂。 罗鹏似乎笑了。 半小时后,车子驶入殡仪馆,租好冰柜,安置好罗鹏,又给心力交瘁的罗妈罗爸在附近订了旅馆后,她便去了一家男士精品服装店。 从里到外,从上到下,所有的行头都买了一套。 理发工具,刮胡刀,一应俱全。 不需要殡仪馆的人出手,她想亲自打扮他。 理发她不会,只能给他推了个寸头,意外地发觉寸头还挺适合他。 擦干净身体,换好新买的衬衫西服,打好领带,穿好鞋,一切有条不紊。 看着面前周正帅气的